《我的野生动物朋友》
——蒂皮·德格雷
阿布,我的大象哥哥
阿布很优秀,是我的大象哥哥,我爱它。我们只要在一起,就会觉得很高兴,很幸福。当我坐在它的头上,双腿搭在它的两只大耳朵上的时候,我真不知道世上还有没有比这更快活的时候。大象头上,是惟一真正让人感到舒服的地方了,我呀,一爬上去就能呆上好几个小时。而象身上的其他地方都长满了粗毛,把人刺得挺难受的。
阿布体重5吨,但它从来不会踩着我。象就是这样,它们总是十分关照小孩的。一次,天气很热,我脱掉了尿布和鞋子——我常常这样做——用脚尖走路,尽量不要让路上的泥团把脚丫弄痛。阿布跟在后面,像一个乖孩子!妈妈说,它好像也是在用脚尖走路,小心翼翼,怕把我踩着了。
同小狒狒难舍难分
小时候,在博茨瓦纳,我们在丛林中生活,看到树上到处爬满了狒狒。它们有个拿手好戏,就是在高高的树上做鬼脸,然后跳下来抢我的奶瓶,喝上几口。
4岁的时候,我认识了小狒狒星迪,它跟我差不多大小,所不同的是它是狒狒罢了。那时,我不分狒娃和人娃,反正觉得都是我的朋友。我们四处爬树,它还喝我的奶瓶。这样做有点儿恶心,但我还小,就无所谓了。我跟星迪成了朋友,难舍难分。
后来,我们分开了很久。一天,我回来后见了星迪,能够再见到它,真高兴!它长大了好多,比我长得更快。
星迪一看见我,就扑上来扯我的头发。它虽然还是个狒狒姑娘,但力气已经很大,把我弄得很痛。我不知道它的脑袋里在想什么。我是来看它的,它却撕破情面抓我。
豹子很危险,但我照样跟它玩
在汶多克村旁边,住着很多牧民,他们在山上养着一大群一大群的牛。我是在牧民戴维家见到豹子杰比的。当地的牧民有一个很头痛的问题,他们的牛群常常遭到豹子的袭击。为了防范豹子,他们四处布下陷阱。有一次,杰比的妈妈掉进了陷阱,伤得很重很重,后来死去了。临死时,它生下了两头小豹,一雌一雄。戴维把小雌豹给了邻居,留下雄的,并给它起了个名字叫杰比。
戴维用奶瓶给杰比喂奶,想像抚养小孩那样抚养它,但都没有把它驯化过来,杰比仍然是豹子。豹子呢,可危险了!但我照样跟它玩。它看到我并不怕它,所以也不攻击我。它可爱得很,我看见它要做蠢事了,就大声地骂它,于是,它便停下来,用一双不解的眼睛看着我。
有一次,我跟它玩,它用嘴咬我的肩膀。它没有把牙合上,只是轻咬了一下,不然我就没有肩膀了。从那以后,我真觉得,如果它想??就会毫不费力地把我吃掉。
后来,有一天,那场面真恐怖。那天,我和妈妈、爸爸一起去散步。杰比也许是听到了我们的声音,想跟我们走,便连招呼也不打,就跳到了屋顶上,然后用力一蹦,越过院子的栅栏,追上我们。路上,豹子遇见两个非洲小男孩。两个小男孩一见豹子,便惊慌失措,大喊大叫,夺路而逃。他们不知道,遇上野兽,这样做是万万不行的。杰比把两个小男孩当作猎物追赶起来,并逮住了小的那个。
父母亲和我眼睁睁地看着所发生的一切,却无能为力,豹子的动作真快呀。
爸爸命令我呆在原地不要动,自己去救被豹子伤害的男孩。我看着父亲跑去,也禁不住跟着他去了。
杰比嘴里都是血,正准备发起新的攻击。爸爸一把抱起浑身是血的小男孩,轻声对豹子说话。我看得出,杰比并不想放走小男孩,甚至想扑向爸爸,把猎物抢回来。也许它还想进攻爸爸呢。
看到这些,我很生气。于是,我径直向它走去,说:“杰比,住手!”并在它的鼻子上轻轻地但又坚决地打了一下,我是要让它明白,它正在做一件大蠢事,如果它不听我的话,我就会大发脾气了。
于是,它坐了下来,倒在地上,像每次挨骂一样,它好像迷惑不解。
杰比受到了很严厉的处罚,被爸爸用铁丝网关了起来,连顶也封住,再也出不来了。我常去看它,跟它说话,把手伸进铁丝网抚摸它,它高兴得不得了。
扩展资料:
内容简介
12岁的法国女孩蒂皮所选择的惊险生活,都在你的“城市定式”想像之外。她与世界是这么相处的:骑在柔软温暖的鸵鸟背上飞跑,让小狮子穆法萨吸吮着手指午睡,赤身在河边以象鼻的喷水洗浴———这不是一篇美文的断章,这些真实的画面,来自《我的野生动物朋友》中的摄影照片。
法国摄影家、12岁女孩的父亲阿兰·德格雷先生并没有疯。那天他对我说,他永远记得1955年一位美洲印第安酋长的话:让人成为动物吧! 也许以后某一天,在动物身上发生过的所有的事,也会在人身上发生。但无论发生什么,我们都是地球的儿子。
这个崇尚自然的理念在摄影师心中强烈作用着,这使他的女儿蒂皮在非洲纳米比亚一出生,就被放在野生动物群里。她攀援着大象哥哥阿布的鼻子和“他”亲吻。她趴在地上,被猎豹从身后护拥着散步。她婴孩时期,坐在鸵鸟林达背上,“林达很善良”,这个女孩自述说,“它老怕把我掀翻,常常不愿动一动身子”。她三四岁时赤身裸体走进沙漠,那堆小小的柔软的肉,在大漠夕阳中泛出的光芒,让人怦然心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