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、“采采卷耳,不盈顷筐,嗟我怀人,寘彼周行,陟坡崔嵬,我马虺隗。”女子一个人在山上,一边采着卷耳,一边思念远方的情人:他此时一个人行走在路上,道路是不是崎岖不平,连马都疲劳不堪了呢?卷耳究竟是苍耳还是木耳,不得而之,但这里用了卷耳,岂不就是像情人的耳朵?女子絮絮叨叨,自言自语的情话,都是对着这小小卷卷的耳朵说的,在劳动中,人与物便是有这样的相亲。二、采采卷耳,不盈顷筐。嗟我怀人,寘彼周行。
陟彼崔嵬,我马虺隤。我姑酌彼金罍,维以不永怀。
陟彼高冈,我马玄黄。我姑酌彼兕觥,维以不永伤。
陟彼砠矣,我马瘏矣。我仆痡矣,云何吁矣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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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比之下,我更喜欢《卷耳》这种纯朴的描述。以酒遣伤,李白抽刀断水、举杯邀月大约是从这里一脉下来的吧。而我觉得亲近的,是作者用采采卷耳题首本篇。
卷耳也就是苍耳。资料上说:苍耳子,性味苦、辛,能祛风,清热,解毒。大约古人常备这些东西,用来治感冒、风湿、鼻塞之类的常见病。
苍耳与蒲公英不同,不能够随风飞翔。但与蒲公英一样的是,苍耳也如无根之絮,被外力带至远方。
遥望大周的官道延伸向无尽的天际,象苍耳一样被带走远征的夫君啊,你何时能回到我身旁?
苍耳,在老家房前屋后,田间地头很常见的一种植物。儿时,不懂得它可以入药。只道是一种没用的野草,一不小心衣襟、裤脚、发际沾上那些棕黄色的苍耳子,要花上好半天功夫才能一个个摘除,我们常常用它来捉弄人,摘上一把,偷偷放在别人的凳子上、洒在头发上,然后幸灾乐祸的看着人一粒粒辛苦的摘下...这个恶作剧是我们闹洞房的经典必杀技...
想来,新娘子如果诵得诗经,看到被洒在身上、床上的苍耳,应该会不恼反喜吧。让新郎亲手一粒粒摘去时的亲昵温馨,比起卷卷采耳,云何吁矣,可真是上天赐给的幸福咯...建议你去搜索 “卷卷苍耳”,应该能找到你自己想找的东西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