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以说是:我心目中的明灯、我心目中的微笑、我心目中的自由等等……
范文:
我心目中的明灯
9.6卞国栋
小时候,母亲经常教育我“人家的东西,是不能拿的,拿了,那叫偷”。每每她带着我出门时,总忘不了深情地摸摸我的头,重复着她那句永不变更的话。我年幼,不太懂,但还是似懂非懂地点点头。
事情总是朝着相反的方向发展 ------我学上了“偷”。起先是拿小叔家的钱(那时我们两家一个院)出去乱“挥霍”,还养上了一帮“弟兄”。母亲知情后勃然大怒,随手捞起一只木条便“咻咻”朝我这边抡来,打得我撕心裂肺的哭,直哭得嗓子干哑说不出话来。母亲愠红的脸逐渐平静下来,紧接着便一下子把我搂在怀里,轻抚着我身上的道道伤痕,重复着她那句永不变更的话“人家的东西,是不能拿的,拿了,那叫偷”。那晚,我分明瞧见母亲眼里闪动着泪花,给我幼小的心灵带来不小的冲击。
自此,我老实了一阵。
俗话说得好“好了伤疤忘了旧痛”。在那群“兄弟”的怂恿下,我再度踏上了“偷”这条歪路。
那是一个盛夏,酷热难耐,蝉也懒得吱半声,大地仿佛一个硕大的蒸笼,直腾地人头晕目眩。于是,我们便“看”上了村东老李的冰糕。
趁老李睡觉时,我们悄悄溜进了他的家里,“潜伏”在一个角落中,“伺机”准备下手······
老李看上去睡的正香。它那刮得光溜溜的圆下巴,看上去就像是脚后跟,两边的腮帮子肉乎乎的,像果冻似的,一个胖鼻子趴在上面,大概喘气不方便吧,鼾声如雷。为了“安全起见”,我还是事先扔了一个石子,见没反应,于是便放心大胆、而又蹑手蹑脚小心翼翼的来到柜前,悄悄推开小门······
突然,我的心跳骤然加速,手也一股一股地胀,脸变得火辣辣的,我哆嗦着手,潺潺地探进柜中。一咬牙,一闭眼,壮壮胆子,狠狠地抓出一只最贵的冰糕来,递给同伴,紧接着第二只、第三只······直到人人手握“重冰”,我才长舒一口气,却怎奈心跳仍不减速,结果便出事了------合上柜门时,手一哆嗦,冰糕掉在了冰柜上“啪” !
睡梦中的老李一骨碌坐起来,见势不妙,我抄起冰糕,同他们一起呼喊着逃窜了出去,隐隐听见身后有难听的叫骂声。那天下午,我为自己的成功好欢喜了一阵子。
日薄西山,我挂着一身土,拖着疲倦的身子回到了家。
一开门,老李佛爷似的端坐在中央,妈妈坐在一边的杌子上,脸色庄重,看上去就像是一座青阴沉的大山,压得人喘不过气来;老李更是板着一副肉嘟嘟的脸,眼里好像射出一束瘆人的光,头顶天花板下烟雾缭绕,再看老李脚下,已经十来个烟头了。
我,立马被吓住了,很快便不知所措。
“你还敢回来!小兔崽子!看我不打你!”妈妈边骂着边疾步走过来扭我。我一受疼,立即哇哇大哭起来。母亲仍不松手,“还偷不偷?!”
“···不了···再也···不了······”我边哭边大声喊着,并极力想挣脱母亲那铁钳似的手······
老李见状,慢腾腾的从椅子上下来,拍拍屁股,烟头一拧,往地下一丢,踩着碾几下子,“小孩子嘛,不懂事,往后只要不做就是了,这事儿,就这么算了吧!”边说这边来拿开母亲铁钳似的手。
“快道歉,保证以后不了!”母亲满面怒容地道。
我颤抖着、涕泗横流地朝着老李:“李伯···对···对不起,我···我保证···证以后不···不了”。
“好好好,这事儿就这样过去了。天黑了,我也该回去了。”老李说完,摸摸我的头,打折蒲扇大摇大摆地离开了······
晚上,妈妈仔细为我擦伤口------已经肿的紫青色了。妈妈心疼地抚摸着我的伤口,又一次重复着她那句永不变更的话“人家的东西,是不能拿的,拿了,那叫偷”。那晚,我又一次分明看见母亲眼里闪动着泪花,那里面,深深地蕴含了多少对我的殷切期望啊!
那夜,我失眠了,泪水湿透了枕巾。
我暗暗发誓:一定不再拿别人家的东西了!为了母亲,我也一定要做到!
有人说,母亲像大树,保护着我们;有人说,母亲像大海,容纳着我们;而我说,母亲,就像是我心目中的灯,永远照亮着我前进的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