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兰学”的兴起及其发展
兰茂谢世以后,随着兰茂著述在省内外影响的日益扩大,人们对兰茂的音韵学、医药学和诗歌等方面的研究蔚然成风,“兰茂之学”逐渐形成,从明、清至今,“兰学”一直承袭不断。
明正德《云南志》称兰茂有“滇人多传之”的书籍11种,明嘉靖年有《滇南本草》最早的抄本。而音韵学方面的“兰学”,以最早的刻本为标志,在明正德(1506一1521年)就已经形成。明万历年间,浙江、山东、山西等地都有《韵略易通》的刻本。方国瑜在《兰廷秀〈韵略易通〉跋》中极赞兰茂《韵略易通》在音韵史上的重要作用,并附表列出《韵略易通》从明万历年起在省外刊刻的情况。明清之间,形成了由“兰诗”、音韵学、医药学三大系列为特征的“兰学”。
到了清代,《韵略易通》一直在省外独领风骚。而云南从社会需要出发,更注重对“兰学”的医药学,即《滇南本草》的研究。从康熙丁丑(1697年)至光绪丁亥(1887年)的二百余年间,就有六种抄本和一种刻本在滇省广为流传,并通过中原传入国外。稍后,兰茂《声律发蒙》在云南也刻本不断,名声日显。
清光绪年续修《嵩明州志·人物志·兰茂》称兰茂所著有玄壶集、镒例折衷、经史余论、韵略易通、声律发蒙、止庵吟稿、安边策条等。对兰茂“妙语安边”之事也有记述。到了清末、随着滇诗的发展,兰茂的诗人地位更加巩固。
民国时期,随着汉语言文字的发展,“兰学”声韵学方面的研究随之推进,并从整体上促进了“兰学”。相继出现了方国瑜《兰廷秀〈韵略易通〉跋》、张世禄《中国音韵学史》;上海书局铅印本《滇南本草》和中国药物研究所经所长利彬编绘的《滇南本草图谱》。该图谱绘制精美,并由陈立夫为之作序,还有龙云“金碧之光”的题词。
方树梅先生在《明清滇人著述目录》中说:“兰学不株守一家之言,于其诗见之”。“兰学”之说,承前启后,“兰学”之树根深叶茂。
新中国成立以后,“兰学”的研究得到长足的发展。1958年2月,在《汉语拼音方案》确定之前,王力等人对兰茂《韵 略易通》和《声律发蒙》作了重新认识和研究,对兰茂在音韵学上的贡献及地位作了精确定位。其代表性论点,见于王力《汉语语音史》和赵荫棠《中原音韵研究》等。
群一先生在对《韵略易通》研究中指出,《韵略易通》“主要贡献在于声母的归纳。‘早梅诗’所代表的二十个声母,可以说是汉语音韵史上,继‘三十六字母’后,第二个里程碑”。
云南历来重视对《滇南本草》的研究和利用。从50年代起,省卫生厅组织专家,历时近20 年完成了《滇南本草》三卷整理本的出版工作。研究人员还对《滇南本草》确系兰著作了确认。
20世纪80年代起,对兰茂《滇南本草》的研究转向了对其学术特色,方药运用特点,药物辨性,附案研究等方面。
1983年6月,由云南省卫生厅、省中医学会和曲靖地区、嵩明县卫生局等21家单位联合发起,有154名专家、学者和医务工作者参加的兰茂学术纪念会在兰茂故乡—嵩明举行。省卫生厅厅长李景阳在会上作了学术发言,詹文涛等21人作了学术交流,省卫生厅等七个单位为兰公祠赠匾,省中医学会会长魏述征等为兰祠题词,与会者在兰公祠种下了松柏和药物标本。县花灯团为兰茂学术纪念会编演了七场花灯剧《兰止庵》。会后,《曲靖地区医药资料》辑录了会议的学术成果。兰茂学术纪念会的召开,推动了“兰学”研究的深入开展,学术研究成果如雨后春笋般涌现。《文献》、《云南社科》、《云南中医学院学报》、《昆明社科》、《昆明师专学报》等一大批理论和学术刊物纷纷登载“兰学”研究的文章;《兰茂诗词新注》、《滇南本草附案研究》、《管氏医家十二代秘方注释》、《兰茂评传》等一大批书籍也相继出版。这些文章和书籍,对兰茂的药物学、音韵学、诗歌及其思想性格等各个层面进行了探讨和研究。
在兰茂的家乡嵩明,“兰学”早已深入人心,经常开展各类学术活动。1995年9月14日,兰茂文学学会正式成立并建立起“兰茂文学基金”,用兰茂精神感染和激励那些在文学上有所建树的人们。
1997年8月12至13日,纪念兰茂诞辰600周年学术研讨会在嵩明宾馆举行。省、市、县的30多名“兰学”研究者和热心人聚集一堂,畅谈“兰学”研究心得,总结成果提出新的课题。县领导勉励大家发扬兰茂精神,共同为建设新嵩明献计出力。与会者即兴赋诗,礼赞兰茂精神,缅怀一代宗师。